“他们胡说!”
“当真?”
“是的。国主爷爷,清儿舟车劳顿,有些累,先回了。”
她的这番回答倒是斩钉截铁,但配合上表情声音和情绪,却更像是明显的逃避和遮掩。
“姐姐,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我给你做主!”
墨不凡急急追问道,十几载的亲情与依恋,使他自觉忽略掉了事情的诡异和不寻常,此刻只想问清缘由,为姐姐出头出气。
“是啊,清儿,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四伯伯给你做主!”
“别怕,还有你六伯伯!”
“十七叔最是护短,说出来,我削了他!”
……
一干与墨不凡父亲素有嫌隙的叔叔伯伯看到似乎内含大猫腻,有机可乘,集体跳了出来,煽风点火不休。
鸣狐国主眉头一挑,摆手道:“清儿,你上来。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个清楚,不要有顾忌,大胆说出来,不管什么事,本国主,给你做主!这方天地,给你做主!”
墨清低头踟蹰,鸣狐国主怒道:“孽女,还不上来?”
老道如他,已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只是如今形势未明,骑虎难下。又有新宋楚家家主面se难看地环伺在侧,今ri无论如何,务必要给人一个说法。
墨清走上台来,却迟迟未曾发话,缓缓踱至墨不凡身前,怔了片刻,忍着心中的不忍和悔意,幽幽叹道:
“姐姐问你,你……你……跟姐姐说过的那些话,可还当真?”
说过的话?什么话?跟姐姐说过的话可有千句万句之多,谁知道是哪一句?
不过感受到她此刻平静外表下激荡莫名的异常情绪,墨不凡忙不迭地点头道:“记得,当然记得。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清楚记得,绝不敢忘!”
“好,那就好!”
墨清低低说完这句,忽然从袖口滑出一个黄金短匕,素手横握,狠狠扎向了自己的心窝。
这一下变故突起,人人大惊。
“不要—”
墨不凡距离较近,但却因心神激荡而没有事先察觉,失去先机,虽然全力阻挡,但还是鞭长莫及,差之毫厘,眼睁睁看着匕首飞速划过,最亲的姐姐就要香消玉殒,一时间虎目yu裂,手脚冰冷。
就在此时,一只青葱玉手裹着一团水雾在千钧一发之际阻住了匕首。
披着大红盖头的新娘子楚醉墨将墨清的匕首夺下,冷冷道:
“你这是做什么?你以为你这一死什么事就没了吗?糊涂!你死了不打紧,可他却要生生坐实了这莫须有的恶毒罪名,臭名昭著,万劫不复。你难道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吗?有什么不妨说出来!不管其中有什么yin谋误会,今ri这里有两位盖世明君,十几位长生仙长,还有无数的能人异士,必然会慧眼如炬,明辨是非,还天理公道,还自在人心!事过之后,要生要死,我绝不拦你!”</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