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全体现出来吧——
“还有我。”
“算我一个!”
—
“我也去。”
也许是受到这名列兵的激励,眨眼间就召集了另外三人,官兵五人一边朝四周环绕奔驰的骑兵开火,一边追着陈宇冲向二三十公尺外的战车。
突然,紧紧围着战车的那一堆俄国骑兵如雹打的柿子般沙沙啦啦地倒成了一片,中间的战车则被不知从哪里攒射过来的弹雨打得乒乓乱响、火星飞射。
放倒了最近的一名骑兵,丁千趁隙四下张望——栅篱那边的猎犬战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栅篱近前散落着几具人马尸体,倒是南边的大路上赫然展开了好几部我军的捷狐战车,正猛吐着火蛇冲近过来。
原来,附近的装3第2装甲连(8捷狐轻战车)及所属摩托化步兵营第1连(欠一个排),接到警报后便匆匆向村内集结过来,未及与村内友军联络就直接投入了战斗。
教堂附近余下的哥萨克见势不妙,掉转马头往山林中遁去,丁千与部下朝着马屁股追射了一轮,便急急赶到战车旁,却见陈宇胸前插着根长矛,额顶上赫然一个弹洞,面朝天倒在战车履带旁。
丁千俯下身去探陈宇的鼻息——已经没气了。
丁千的两个部下掀开了覆在战车上的哥萨克尸体,邱毅鹏哗啦一下掀开顶盖,一眼看到陈宇的尸体,嘴角抽搐了一下,默默地跳下车,扑地跪在了陈宇身边。
“开什么玩笑……没有我的批准,你怎么可以……那么快就……”
年轻的准尉断断续续地说到这里,已经哽不成声。
丁千轻轻拍了拍邱毅鹏的肩:“他是为了救你才死的,他说绝不抛下他的车长。”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看看那边,我的好几个兄弟也倒下了,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战场,今天是最好的弟兄,明天也许就是你我——正因为如此,为了死去的弟兄们,我们一定要把这场圣战打赢!”
丁千遥望着雪地上肠破头断的部下们的尸体,流着泪说完了上面的话,突然转向身后幸存的几名部下:“楞着干什么,快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的,救得一个算一个!”
村外,从其他方向进攻村子的几股哥萨克骑兵也已经败下阵来,零零散散地朝山脊上攀登,军部装甲侦察排的猎犬和第3甲旅的捷狐正追着他们扫射,迫击炮弹不断在山脊上炸响……幸运逃脱的人大约只有进攻开始时的两三成,村内外留下了三百多哥萨克的尸体或伤兵,满地的死马将成为第一装甲军以至整个左翼突击集团未来几天内主要的鲜肉供应来源。
华军方面有二十一人战死,四十余人负伤,伤亡者中有十人来自铁道连先遣队。
银天少将的军部还要跟随大部队向前移动。丁千的先遣队虽然损失过半,却不能不继续完成他们的勘测工作。邱毅鹏的战车要进整备营大修,他还需要新的驾驶员,在此之前他得跟随运伤兵的卡车到后方野战医院走一趟——从战车观察缝打进的子弹粉碎破裂,给他漂亮的脸上留下了几处不算严重的擦伤,但受命关照他的银军长一定要他到医院里去检查一遍。
三人分别之前,一起参加了战死者的葬礼。
由于部队必须尽快开拔,时间仓促,只能暂时将尸体埋在雪堆中,树立起写明单位姓名的墓碑,待局面安定后,再由后续部队来做进一步处理。
庄重悲沉的哀乐声结束后,银天戴好军帽,扶了扶身边那两位有缘的年轻人:“也许有一天,我们都会在里面,但是我们没有理由抱怨,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道路,明白吗?”
两人肃然立定:“是,多谢长官教导。”
银天点了点头,正欲转身,又不放心地回过来对丁千道:“丁中尉,刻意忘记和回避过去,除了助长自身的怯懦,没有更多的意义。我希望你能更勇敢更豁达的面对一切,你父亲在天有灵,也一定会这样期望的吧。”
丁千感激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啪地一下,用力敬了个礼。
在贝加尔方面的冬春攻势中,类似的战斗经常上演,结果却不尽相同,甚至曾有疏于防范的整营辎重车队遭敌突袭后全灭的战例,但俄军终究没能阻止华军两个机械化突击集团前进的步伐,到191月也就是开战后的第天,华军宣告完成对乌兰乌德要塞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