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的到来的确让长风吃了一惊,他还没有郭槐那么多的想法,只是惊讶而已,此老不是被罚呆在那地牢里面忏悔下半生的吗?为何云若冰会放他出来?不过人已经出来了,再追究责任已经毫无意义了。
郭槐本来与关山月的辈分差不多,现在知道关山月是他的师叔,顿时矮了一截,所以有些事情他是不好问的,也不便问,坐在桌上向长风撇了撇嘴意思要他问。
长风心中也是一肚子的疑问,不吐不快,也在为难。
关山月突然看见大家都看着桌上的酒菜不动筷,就他一人在吃,又发觉大家的神情不对,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这么好的酒菜你们不吃?”
郭槐抹了额头上一层细汗道:“不是的,谷主有话要问您。”
郭槐把这句话说了出去,大大的舒了口气,把压力全都转给长风了。
长风这才想起自己是这些人的谷主,硬着头皮道:“郭槐说的不错,本座是有事要问你,你要老实回答。”
关山月毫无表情的看了长风一眼道:“问,你问吧。”
“是谁放你出来的?”
“谷主。”
“我,我什么时候下命令放你出来?”长风不解道。
“谷主不是让派人过来帮你训练骑兵的吗,所以云副谷主就把我放了出来。”关山月笑嘻嘻的道。
“可是,经过谷中一致决定,对你和周诩的处罚,是要呆在那地牢过一辈子的,云副谷主哪有这个权力放你出谷?”长风道。
关山月笑意更加浓了道:“谷主说的不错,可是谷主忘了一条,只要我一天呆在鬼狼谷就只能呆在地牢里,但是没有说我不能出谷呀?”
郭槐大声反驳道:“师叔,那是把你和师伯终身关押在谷中,你不要这个钻空子。”
“是,那又怎么样?你们还怕一个失去武功之人吗?”关山月得意的道。
走之前,郭槐等人是把周诩和关山月的武功废了,可以说他们就是一个人老成精的普通人。
“可是,你这么做,让谷主以后如何服众?”郭槐突然严厉的对着丁重山道:“你身为执法管事,居然知道师叔违反谷规,你却不加阻拦,反而指法犯法,你说,你该当何罪?”
丁重山顿时脸色一变,期期艾艾的道:“这件事是经过云副谷主同意的,属下也没有办法。”
“这个云若冰,怎么能这么做呢!”郭槐心中大大的气愤道,她就不知道她这么做的后果呢?
长风知道再这样下去,一定是不欢而散,于是道:“好了,关老既然来了,来就来了,这件事的责任以后再追究。”
“但是,谷主……”郭槐还想要说什么,被长风瞪了回去道:“关老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你就不要再说了。”
本来高高兴兴的一顿饭,最后还是闹的个不欢而散,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尤其是丁重山,整个晚上都没有说话,只顾着喝闷酒。
“进来吧,早叫你不要像个幽灵似的跟着我!”长风沉声对外面道。
郭槐推开长风的房门走了见来道:“主公,你今天怎么能这么做?”
长风脱去外面的披风道:“你让我怎么做,你有更好的办法?”
“这个,属下……”郭槐枉称才智过人,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我这个谷主的权威吗,没有关系的,你就不用担心好了。”长风自信满满的道。
郭槐一喜道:“主公有解决的办法了?”
“我不清楚云副谷主为了答应让关老出来,但是你也知道云副谷主不是一个不分轻重的人,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用意,我们何不修书一份去问一问呢?”长风想了一会儿道。
郭槐也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长风说的也是有些道理的,于是道:“如此,就由郭槐取修书如何?”
“好吧,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吧。”长风答应道。
郭槐从长风的房间里退了出来,长风刚刚躺下,门再一次被人敲响了,只听见那声音道:“谷主休息了吗,重山求见谷主。”
这么晚了,丁重山来见自己会有什么事情了,起身将门打开,让他进来了。
丁重山一见到长风,马上跪下高举一个信封道:“重山奉家师之命,带来一封书信给谷主。”
长风接过书信,扶起丁重山道:“你先起来说话,你我平辈相交,不需这么多礼。”
长风挑亮油灯,在灯下撕开信封,取出书信在灯光下读了起来,读到最后终于明白了为何关山月会出谷了,心中不禁对周诩的智慧感到惊讶,他已经算到郭槐在此事上一定会反对,而且不会善罢甘休,信中一一解释了事情的缘由,长风也彻底的明白了郭槐为何在这件事上态度这么激烈,原来还是自己惹的祸,心中苦笑,信中周诩把丁重山交给自己,当下长风道:“丁兄,你师父让你跟着我,你可有什么想法?”
丁重山来之前就隐隐约约猜到,不然也用不着费心让自己亲自送信过来,早就有了心里准备道:“重山愿意追随谷主。”
长风把丁重山打发走了之后,躺在床上想怎么跟郭槐说,不知不觉中熟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