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于丁重山的身份,长风给了他一个亲随的身份,与冷傲一同负责天馨儿的安全。
关山月就不好解释了,本来一位会派一名年轻弟子过来了,哪知道关山月本人来了,不知道才能不让楼无芸起疑心,因此关山月只能幕后操纵了,郭槐也不放心他在最前面,长风本想把周诩的书信里面的东西给郭槐看一下,但是转念一想,这个时候给他看反而会适得其反,等他用自己的眼睛看了之后,再拿出这封书信也就更加有说服力了。
铁深被安排进了军队的兵器作坊,这是他自己要求的。
牛皋等人知道了什么是地狱式的生活了,先前他们训练那些普通士兵自己没有感觉,现在换成被人训练了,才知道自己先前做的简直太小儿科了。
首先第一项残酷的训练就是跟马比赛赛跑,要求在一柱香的时间内不能落下,牛皋等人苦不堪言,但是又不能不去做,一次下来,除了浑身湿透之外,大家几乎都虚脱了。
冷傲和丁重山这几天在心中大念“阿弥陀佛”,幸亏自己没有做长风的侍卫,而是做了亲随,不然也要被关山月剥下一层皮来。
这还只是一个开头,往下的更痛苦,马上睡觉,谁要是从马背上掉了下来,第二天肯定会躺在粪坑里,自然不是关山月干的,他已经没了武功,做这缺德事情的是郭槐,郭槐简直被关山月这个荒唐的要求搞疯了,这不是得罪一俩个人,基本上所有人都被他悄悄的点了睡穴,扔进了粪坑。
不过关山月总有他的理由,而且驳的长风和郭槐哑口无言,长风唯有叹息,预祝十二个人和那些五千骑兵们好运了。
普通士兵要求低了许多,但是看着自己教官也要这么训练,而且强度要高出他们一倍不止,也没什么话可说了。
杨华清为这间事情,找过楼无芸不知道告了多少状,被长风一个“你来?”全都顶回去了,你行,你来呀,我才不愿意接这个苦差使呢!
楼无芸这段时间忙着安抚民心,恢复生产,无暇顾及长风轰轰烈烈的练兵热潮。
令长风头痛的是骑兵的兵器和铠甲,没有一个统一的制式,目前情况下又没有足够的财力来办此事,还有就是马匹严重不足,昨日楼无芸为了地方上的运输又抽调了自己大约五百匹马走了。
既然内部解决不了,长风和郭槐的眼睛一齐定在了外部,那边不是三个大镇吗?不好好利用一下,怎么能有实战练兵的效果呢?因此长风跟郭槐分工,长风只负责骑兵的训练,郭槐负责其他诸兵种的训练,能者多劳嘛!
不过这只是在想法阶段,付诸实施还需要一些日子。
马上冲刺用长枪不太行,关山月理想中的武器事弩,可是弩这中兵器造价高,而且难操作,没有半年的训练是难以形成战斗力的,因此长风放弃用弩装备骑兵,转而选择了一种斩马刀,刀是关山月设计的,刀身细长厚重,铁深经过一夜的辛劳才打出一把,关山月再根据铁深打的刀做了些改进,最后交到军中的兵器作坊打造,由于铁缺乏,只能先期打造五百把这样的斩马刀。
至于刀法,刀谁发明的就由谁教了,这个长风不用担心。
明天就是腊月二十八了,长风越发思念曹蕊风和水凝心,要过年了,自己不在她们身边,不知道她们想不想念自己,曹蕊风不用说了,自然是柔肠寸断,这么久没有长风的消息,心中自然是百转千长,深夜难眠,曹蕊风还在冰天雪洞里熟睡着呢!
一件柔软的大衣批在自己肩上,让长风从沉思中醒过来道:“馨儿,没事的,大哥不冷。”自从自己答应馨儿那件请求之后,天馨儿变的开朗起来,人也活泼了许多,对他更加关怀了。
“难道先生的心中就只有馨儿妹妹吗?”身后传来一个幽怨的声音道。
长风一怔,转过身来一看,楼无芸正幽怨的看着他,这种眼神简直可以当场把他和周围的雪花融化了。
长风尴尬的道:“怎么是你,公主。”
楼无芸转过身去幽幽道:“为什么不可以是我,你怎么突然对馨儿好起来了呢,这几天我见她天天往你那里跑,回来都是笑容满面的。”
女人的观察力是天生的,天馨儿这种反常的神态还是被楼无芸发现了,长风解释道:“可能是在府中闷坏了,出去走走心情也就变好了,这怎么跟长风有关系呢?”
“你还在骗无芸,这就只是出去散心就能变成的吗?”楼无芸闪亮的眼睛盯着长风道。
长风实在不愿与这个公主有上什么交集,这些日子他都看见了,楼无芸的野心太大了,在她控制的地区内,不动声色的进行了一次巨大的清洗,除了军方之外,地方上反对她的人除了失踪就是莫名其妙的得了怪病,失去生活自理的能力,长风越接近事实的真相就越心惊,虽然郭槐也曾开导过他,楼无芸这么做是必须的,但是他始终难以介怀,有心阻止,木已成舟,再加上他们的志趣并不合,于是对她冷言道:“公主不相信就算了,你可以去问馨儿不就明白了,你们女儿家应该恨容易相处才是!”
“是不是无芸的野心太大,做事太过狠辣了,让先生心中不愿意接受无芸呢?”楼无芸隐含质问道。
长风木然了,诚然有这个因素在内,良心上说,她有这样的雄心壮志并没有错,只要她不要为了自己的私欲祸害天下百姓,她处决那些人也无可厚非,他们都是吸老百姓身上的吸血鬼,只是这么做有伤天和,兴许会有一个更加温和的解决办法的,抛去这些她还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于是诚恳道:“有一点,不完全是,我们的兴趣和性格根本合不来。”
“无芸懂了,无芸告辞了,祝先生早日找到自己的爱人。”楼无芸脱着一袭洁白的狐裘神色黯淡的离开了,留下长风站在那儿,空气中还留有淡淡的幽香,还有那肩上温暖的披风。
郭槐又悄悄的出现了,长风瞪了他一眼道:“你都看到了,也听到了。”
郭槐忍俊不禁道:“是的,主公,属下一字不落的都听见了。”
“你有什么话要说?”长风拉了一下披风道。
“主公不如把她收了?”郭槐小心翼翼地建议道,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心脏负荷明显小了许多。
出奇的是长风这次没有发火,叹了一口气道:“我也在这么想呀,反正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说不定对以后争霸天下还有大的帮助呢!”
郭槐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道:“主公您想通了?”
“想通你个头!”长风突然破口大骂,把披风扔到郭槐手上道,“你去帮我把这间披风还回去,还不回去就不要回来见我!”
长风其冲冲的离开了,郭槐先是一愣,后又突然大笑起来,整个帅府都可以听到他的笑声,就是没有人知道他笑什么!
长风心中郁闷,刚刚摆平一个天馨儿,这个楼无芸又冒了出来,难道自己真的是在走桃花运吗?一头倒在床上苦思对策。
长风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早点离开楼无芸的军中,早点离开楼兰,回独孤,他现在有点迫不及待的想把三件事情办完,而且一次性全办完,以后再也不来楼兰了。
不就是训练一支能打的骑兵吗?有什么难的,打上几仗不就知道能不能打了,长风下了决定,与其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形成战斗力,不如就实战练兵得了,这样也缩短自己回去的日子,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