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副模样也配给我女儿当妈妈?”楚焕东在男女之事上极其自律,他在这方面活得绝对一板一眼,即使分不清汪掌珠说的话是真是假,他还是受不了。
“你都配给她当爸爸,我有什么不配给她当妈的!别当婊.子还立牌坊了,你自己刚刚做什么了,这么快就忘了?”
汪掌珠口中的粗俗字眼让楚焕东无比心碎,深黑的瞳孔伴随着手指一起急剧收.缩,一副厌恶的样子看着汪掌珠,“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哈哈哈!”汪掌珠开心的大笑起來,“现在才知道,后悔了吧!楚总,我劝你还是马上回家,赶紧洗洗,别再被我传染上什么病!”
楚焕东抬起头,像是费了很大的劲才听懂她话里的意思,随后眼中风暴骤起,飞沙走石,但他只是死死的盯了她三秒钟,然后转身就大步的走了出去。
门被大力掼上,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回音飘荡在安静的房间里。
他终于走了,就像來的时候一样突然,几步便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汪掌珠脱力般俯在床上,闭上酸疼干涩的眼睛,泪水终究忍不住落了下來,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一股说不出來的感觉从灵魂深处窜了出來,不想让自己哭出声,她猛的咬住了手背,哽咽着,压制着哭声之下,泪水湿润了整张脸,直到口中有了血腥味,被咬破的手背上有了深深的牙印。
楚焕东走出酒店,看着丁凌跃和张小鹏一起等在车里,哑声问道:“你怎么也过來了?忙了一天了,不累啊!”
“大小姐回來,我过來看看。”丁凌跃亲自替楚焕东打开车门,看了眼楚焕东脸上两道明显的抓痕,动了动嘴,终究沒有说什么。
聪明的丁凌跃隐隐的意识到,随着汪掌珠的回來,楚焕东的报应來了。
楚焕东默然不语的坐进车里,他知道,丁凌跃是惦记他,怕他出什么状况。
一路上楚焕东都沒有说话,回到别墅,径自上楼去,轻手轻脚走进妞妞的房间看了一眼,然后悄悄的出來,走进隔壁汪掌珠住过的屋子。
房间里仍然是一室的冷清与空荡,他带上门,慢慢的走到床边缓缓的坐下,伸手抚摸着汪掌珠曾经躺过的地方,好像触摸着她的温度,回忆里还有她均匀香甜的呼吸。
在过去无数的日子里,他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來到这里,动作温柔细致的抚摸着,好像生怕惊醒了她,他在这里一次又一次的怀念,他在这里度过一个又一个长夜,好像身边还有那具温软的娇躯。
而如今,汪掌珠终于回來,可是她什么时候能心甘情愿的回到这个房间?
楚焕东微皱着眉头,他一定要汪掌珠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这里,回到他和女儿的身边。
汪掌珠惦记着要见女儿,第二天早晨醒的很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大约是昨晚哭过的缘故,眼皮肿肿的,像核桃一般,她不想让久违的女儿看见自己这副样子,给自己化了一点儿妆,略刷了点睫毛膏,涂了点眼影,还在唇上点了点粉色的唇蜜,气色一下子变亮了,她扯了扯嘴角,镜子里面的人也对着她清清一笑。
楚焕东第二天沒有去上班,也沒有让妞妞去幼儿园,他沒有告诉妞妞汪掌珠回來的事情,他想给妞妞一个惊喜。
在这个阳光格外明媚的盛夏早晨,想着汪掌珠马上要回來了,他一扫昨日的阴郁和气愤,兴高采烈的去迎接汪掌珠。
昨晚在酒店,他当时真是被汪掌珠气到了,回來后躺在床上仔细想想,终究是自己先强迫了汪掌珠,她后來有那样的言语相激也不奇怪,他想着汪掌珠过去的种种行事为人,相信她所说的一切都是气话。
汪掌珠为了快点见到女儿,并沒有拒绝楚焕东來接她,两个昨晚还针锋相对的人,为了共同的女儿,竟然都面色平静跟沒事人似的坐在车里。
楚焕东带着汪掌珠出现在汪家大宅时,喜悦和兴奋溢于言表,他下意识的想牵着汪掌珠的手往屋里走,却被汪掌珠不着痕迹的躲开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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