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意点头:“属实!不过,榆妃娘娘早在五日前就已经在服用千金子。只是并非从宫中御药房所拿,而是命人在宫外带进宫的。”
“宫外。”舒清鸾不轻不重的复重着这两个字,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面上画着圈圈,脸上的表情微有些深沉,似是在思衬着什么。
“奴婢见过王妃。”舒清鸾还垂头思索时,如画的声音传来。
抬头,见着如画正鞠着身子对她行礼,点了点头,示意如画起身说事。
如画直起身子,在写意的身边站立,同样一脸恭敬的对着舒清鸾说道:“回王妃,如王妃所料,百里大小姐前儿夜里确实与安陵王爷见过面。不过安陵王爷似乎并不待见于她,还对她撩下了狠话,说若是她敢对安陵王妃不利,就休怪他无情。”
舒清鸾微然一笑,双眸微眯望着如画,画着圈圈的手指改成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着桌面:“很好!初雨。”突然之间却是唤起了初雨。
“奴婢在。”初雨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如画和写意向舒清鸾汇报着自己的事情,心里也还正想着,为什么她就什么事情都帮不了小姐呢?看,如画和写意多利害,一个能查出榆妃娘娘的滑胎一事情。一个能跟踪到安陵王爷与百里大小姐的见面。还没有让安陵王爷发现。这得有多厉害啊?
这要是换成她,老早老早的就不知道被人杀人灭口后撕成几块了。
所以,此刻,初雨是老崇拜老崇拜如画与写意了。
正崇拜着,突然间却是听到舒清鸾唤她。于是一个立马的回神,对着舒清鸾一脸严肃的应道:“奴婢在,小姐有何吩咐?”
舒清鸾抬眸望向初雨之际,她的眼眸里还有那一抹还没消去的,对如画和写意的崇拜。舒清鸾浅浅的抿唇失笑,对着初雨说道:“去准备下,今儿仲秋,一会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初雨一个鞠身行礼:“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准备了。”
舒清鸾看了看如画与写意一眼,笑道:“一会陪我一道进宫。”
如画与写意相互对视一眼,“是,王妃。”
“寒柏见过王妃。”舒清鸾正打算起身之际,寒柏带着一老一少,在她面前站立。
“夏之见过安逸王妃。”
“奴婢见过安逸王妃。”
二人对着舒清鸾行礼。
舒清鸾细细的打量着站于她眼前的女子,十五六岁的样子,一件洗的有些发白的浅蓝色湖裙,衣裳看起来应该是穿了有些年头。虽然陈旧,却也是干爽,一个简单的少女髻,没有过多的珠饰与头钗。虽然装着打扮都十分的素雅与陈旧,但是浑身上下,举手投足间却是透着一股具来的高贵与优雅。
站后她身侧偏后的老妪,同样穿着陈旧的衣裳,甚至相较于少女来说更加的陈旧,衣服上还打着几个补丁。头发有些花白,眼角额头都布着皱纹,放于身侧的双手十分的粗糙。足以见,生活的艰苦,做惯了粗活。
舒清鸾走至少女面前,伸手将她扶起,笑容中带着安慰与亲切:“自家人,无须这般多礼。这些年苦了你,也辛苦文嬷嬷了。我已经让人为你准备好了屋子,你先下去歇着。我一会还得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回府后再找你谈心。在府里千万不要见外,就像在自己家一样,知道吗?”
舒清鸾知道仲秋二字对夏涵之的伤害,故而没在她面前提起这两个字。只是用着终于盼到亲人回家般的眼神望着夏涵之。
见着舒清鸾眼眸里那安慰以及亲切的眼神,夏涵之的眼眸微微的有些湿润,对着舒清鸾灵巧的点了点头:“夏之谢过王妃。”
“如画,带韩姑娘下去歇着。”舒清鸾转身交待着如画,“以后你照顾着韩姑娘,一会不用陪我进宫,有初雨和写意陪我进宫便行。”
如画侧身行礼:“是,王妃。”转身对着夏涵之侧了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韩姑娘,奴婢带您回屋。”
夏涵之与文嬷嬷对着舒清鸾侧身行了一礼后,随着如画离开。
“寒柏告退。”见着如画带着夏涵之离开后,寒柏对着舒清鸾一作揖,欲离开。
“寒柏。”舒清鸾唤住了正转身打算离开的寒柏。
寒柏止步,转身面向舒清鸾,一脸恭敬:“王妃有何吩咐?”
舒清鸾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对着寒柏淡然一笑,摇了摇头:“没事了,你去忙吧。”
“寒柏告退!”寒柏又是一作揖后转身离开。
见着寒柏远离的背影,舒清鸾略显的有些失神。
……
永陵宫
榆妃躺于软榻上,脸色略显的有些苍白。眼神之中并没有因滑胎而伤心难过之色,反倒是一脸的暗沉。
胡太医恭恭敬敬的半鞠着身子,一声不吭的等着榆妃示下。
“胡太医,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本宫教你吧?”榆妃眼眸冷冷的斜睨着半鞠着向子的胡太医。
胡太医频频直点头,又哈腰:“娘娘放心,老臣知道该怎么做。若娘娘没有其他吩咐,老臣告退。还得向皇后娘娘容禀。”
榆妃没有说话,只是对着胡太医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胡太医见状,赶紧直身退步再转身离开。
胡太医刚离开,便见着一嬷嬷急步的朝着榆妃走来,在她身侧站立,弯腰,在榆妃的耳际轻声的嘀咕着。只见榆妃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胡闹!”右手重重的一拍软榻边上的矮几,眼眸深沉中夹着一份怒意,“一会下朝,让他立刻来见本宫!真是越来越大胆,胡闹了!”
嬷嬷立马鞠身躬腰:“是,奴婢知道了。”正说着,只见榆妃有些不适的拧了下眉头,左手则是捂向了自己的小腹处,脸上的表情不悦之中带着浅浅的难过。
“娘娘,是否又身子不适了?”嬷嬷赶紧一脸关切的说道,且伸手扶向榆妃,“奴婢扶您去净房。”
榆妃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在嬷嬷的搀扶下,起身朝着净房而去。
……
祈宁宫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从榆妃的永陵宫急匆匆来到祈宁宫的胡太医,对着皇后就是跪身行礼。
皇后端坐于自己的凤椅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好整以暇的饮着,似是在等着胡太医的到来。
见着跪于地上的胡太医,皇后放下手中的茶杯,不以为意的瞟了眼胡太医:“看来胡太医应是查到本宫想知道的事了。不要告诉本宫,千金子是榆妃自己从御药房拿走的。”
胡太医跪于地上,头更是磕叩于地上,对着皇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回皇后娘娘,榆妃娘娘有便溏症,忌用千金子。”
“是吗?”皇后似笑非笑的俯睨着胡太医,“那不如胡太医告诉本宫,你刚才在榆妃的永陵宫做什么?本宫可不想听到,你告诉本宫,你那是在为榆妃调养身体。”双眸微眯,一眨不眨的盯着跪在地上的胡太医。
胡太医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本就跪着的身子不禁的微微发抖,对着皇后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皇后娘娘恕罪,微臣尽听娘娘吩咐。”
皇后再次用着不以为意的眼神斜睨一眼胡太医,“尽听本宫吩咐?哼!”一声冷哼,“胡太医不是向来听从榆妃吩咐的吗?何时听从本宫吩咐了?不过本宫倒还是得谢谢胡太医,若非你说榆妃小产,本宫还真就着了臻妃的道了。胡太医,你说本宫该是给你定个欺主犯上的不敬之罪,还是应该给你一个将功抵过的机会?”皇后面无表情的斜视着胡太医,右手轻抚着左手手指上那长长的护甲。这动作似乎已经成了她习惯性的动作,只要在她处心积虑的算计时,她总是会下意的有这个动作。
此刻的胡太医除了身子发颤外,对着皇后直磕头:“皇后娘娘请放心,微臣一定将功抵罪,一定将功抵罪!求皇后娘娘给臣一个机会,臣一定不会令皇后娘娘失望!”
皇后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那长长的此刻看起来纷外刺眼的护甲,对着胡太医露出了一抹冷笑:“既然胡太医如此有诚心,本宫若是不能你这个机会,未免显的本宫太不近人情了。事发之事,臻妃娘娘可也是在场的。该怎么做,本宫相信胡太医会知道!本宫希望你会好好的珍惜这次机会!”
“谢皇后娘娘,谢皇后娘娘!微臣知道该怎么做,微臣一定不会令娘娘失望!”胡太医直磕头。
“娘娘,安逸王妃求见。”林公公挽着尘拂迈坎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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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卡很卡,卡很相当痛苦。一整天就憋出了六千字。
好吧,我面壁去。晚上理理头绪,希望明天不会太卡,能多更点。
原谅我啊,阿门!
继续面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