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尽量隐匿行踪,到了别墅门前。
崔浩这种别墅,却不是独院的,前面并没有什么铁栅栏,一米石阶,直接就是防盗门。
众人分别躲在两边黑暗处,花蕊走到门口,调整下表情,笑着敲门。
“谁啊?”里面传出烦躁的中年男声。
花蕊娇声娇气的回答:“是我。”
一阵脚步,然后便是崔浩惊异的问着:“你哪位?”
“我是花蕊啊,崔大哥。”别看花蕊最淳朴,假装表演也毫不逊色,看上去挺媚的。就是身上衣服是紧身作战衣,不大对劲。
但门后的崔浩显然注意不到,他看到猫眼那边是个美女,就心神激荡:“你找我做什么?”
“哎呀,崔大哥,你先让我进来嘛。”花蕊撒娇催促。
“好,好。”崔浩受不了,忙笑呵呵的开门。
咔嚓一声,门开了。
然后,事情就不再被崔浩掌控。
龙腾安保的战士,飞快的挤开门,冲了进去,把崔浩直接撞到在地。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崔浩惊慌失措的大喊。
顾诚和花蕊施施然进去,然后便往客厅走。
客厅里灯火辉煌,四十寸电视机放着电影。
往里是个卫生间,哗啦啦水雾弥漫,传出个女声:“干爹?怎么了?那么吵?”
顾诚冷笑,坐进沙发,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就吃,悠闲至极。
茶几上除了些零食,还有其他特殊用品。
安全套、壮阳药、丁字裤、水手服、皮鞭……
顾诚看的暗自佩服,花蕊面红耳赤。战士们也瞪大眼睛。
六神无主的崔浩,被战士们压着,拎着站到边上。
花蕊厉声吩咐:“去,把里头那女的拉出来。”
顾诚笑着补充一句:“不要鲁莽,等人穿好衣服。”
“是。”
崔浩吓破胆,看着顾诚像头领,便战战兢兢的问:“你是谁?想干啥?”
顾诚扭头瞟了一眼:“崔顾问,你这曰子,啧啧,过的真舒坦。有钱赚有炮打。羡慕啊!”
崔浩根本不理会,继续问:“你到底想做什么?谁派来的?”
顾诚没回答,而是把目光转向浴室那边。
因为,里面女人尖锐的叫声,十分鼓噪。
战士们怕惊动保安,也不磨蹭,直接推开玻璃门,把赤裸着身体,浑身湿漉漉的女人拉出来。
女人扯了个浴巾遮住身体,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发抖的看着崔浩:“干爹?咋回事?”
花蕊看她狼狈不堪,稍稍不忍:“你们急什么。都转过来,让她把衣服穿上。”
然后,花蕊直接掏出手枪,啪的放桌上。
崔浩吓得大叫:“别杀我。我有钱,全给你。千万别杀我!”
看到枪,边上瘫坐在地的女人也哇哇乱叫,惶恐的蹬着长腿往后躲,战士们拉住她胳膊才控制住。
女人没胆很正常,但崔浩也是屁滚尿流的模样,就十分可鄙。
顾诚鄙夷的看着崔浩。
贪赃枉法,胆小如鼠,这样的人,为何偏偏可以做大官玩美女?
花蕊见状暗自点头,心说老板的法子就是好。
之前方进那里磨磨蹭蹭,这回来找崔浩,提前就拿了手枪,专门恐吓。
花蕊讲明来意:“崔浩,今天来,是有些问题要问你。”
崔浩肥硕的身体不敢挣扎,乖乖的点头:“问吧,我知道的都说。”
花蕊请示顾诚:“老板?”
“嗯。”该顾诚开口了:“别的东西,我懒得理你。今个来,专门为了调查当年泉县发生的矿难。当时,你是安监局局长。人家汇报有危险,你下令可以开工,导致灾难发生。是也不是?”
“没有!”崔浩这种情况下敢承认才怪,他委屈的摇着头:“我只是个小人物,人家领导发话,不敢不从啊。”
“嗯?你也是小人物?”顾诚眉头皱起:“那你说说,谁是领导?谁拦着你?”
有手枪逼着,崔浩立刻倒豆子般全部交代:“庞立强,赵兴民,赵良,人家背后可是当时的省长赵正坚。公子哥发话,我一个小小局长,屁都不是。人家要开工,我能有什么办法?”
“屁话。你是负责安检的,你不尽忠职守,反而有了理由!”顾诚骂了句,然后说:“你把经过详细汇报下。”
“呜呜……”
那边的女人却哭了起来,在安静的别墅中,显得很刺耳。
顾诚没好气的说:“哭什么哭,想死啊?”
那女人非但没闭嘴,反而哭的更欢,好生烦躁。
顾诚靠在沙发里,揉揉额头:“把她带过来。”
那女人带到跟前,顾诚瞧了瞧,发现是个颇有姿色的女生,嘴唇很厚,风搔无比。
模样看着挺年轻,与资料较相符。
但她身上的着装,就不那么好看了。
许是计划好与崔浩别墅狂欢,浴室里没藏正经衣服。女人身上就穿了件黑色网裙,胳膊露着,长发[***],面色凄美,两条白花花的长腿,脚上一双塑料拖鞋。
网裙几乎和透视装差不多,里面白嫩肌肤隐约中看着更诱惑,亏得浴巾挡住重要部位,才留些脸面。
到跟前,女人看见顾诚,顿时不哭了。
离近了,她才发现,顾诚竟然是个无比英俊的帅哥。
比她男朋友还帅气,一个搔动的芳心,立即止住了恐惧。大着胆子,闪着双眸,火辣辣的盯住顾诚。
顾诚可没好脸色,这种找干爹的好女儿,可没少祸害人。
为啥?因为这种女生,往往很会穿衣打扮,加上姓格活泼,在学校很能勾引纯情小男生。
可怜多少单纯的心,被折磨后变得一蹶不振。
“你,是做什么的?”顾诚看着她问。
女生眨眨眼,舔舔红唇,竟然有些兴奋:“大哥哥,我是个学生。”
“呵呵,学生?崔浩不是教授吧?你晚上来这干嘛?”顾诚明知故问。
那女生面上闪过一丝羞涩,扭了扭身子:“他,他是我干爹。晚上没地方睡,来这里过夜。”
花蕊看女生卖弄风搔,十分不满,一拍手枪,厉声呵斥:“茶几上东西你认识吗?穿成这样!崔浩现在有杀人嫌疑,你老实交代,和他什么关系?”
“啊?”女生一听杀人,顿时吓住,委屈的撇清关系:“我和他不熟。就是他每月给我两千,隔三差五陪他睡个觉。一月不能超过十次。警察同志,我什么也不知道,每次来就过个夜。”
崔浩气的反驳:“你撒谎,我带你去参加饭局的事忘了?给你买的戒指项链没了?”
女生被踩到痛脚,立刻变了面色,村妇般回骂:“我赚你钱容易吗?每次都变着法儿折腾老娘,皮鞭打镣铐锁。回回弄得老娘不上不下,进来又成了速射手。跟你艹一把,得歇好几天才能缓过气。”
“去你妈的!老子怎么——。”崔浩恼羞成怒,跳着想过来打人。
“行了,都给我闭嘴。”顾诚不悦的开口。
等别墅里干净下来,顾诚才缓缓的说:“小姐,麻烦你先去隔壁休息下。安静点。如果和你没关系,问完了就放你走。”
“哦,好的。”女人忽然又变得温柔风搔,挺了挺硕大的胸部,不满的被战士压进了卧室。
看看崔浩,顾诚命令:“继续,你把当年的矿难捋一遍。提前告诉你,我问过几个人。别想着耍花样。”
崔浩满头大汗,气喘如牛,点点头开始回忆。
崔浩的答复,倒也没多少出入。无非是把责任抛开,变成上面的旨意。他就是个无能为力的小人物,完全没有自主能力。
罪过,都是上头领导的,他就是个背黑锅的。
老实说,顾诚听了很耳熟。
稍微一想,他就明白在哪里听过。
那方进不也是这么说的?
方进那会儿,顾诚还有些同情。但现在崔浩同样答案,顾诚却开始生气。